Jean Dubuffet and Venice | Apollo Magazine

1998這一年,對我來說除了是創造很多小學時期難忘回憶的一年外,同時也是開啟我對藝術世界熱愛大門的這一年,因為這一年,台北市除了激烈的台北市長選戰外,還有就是兩大藝術家,在台展出的這一年,這兩個展覽分別是故宮博物院的「畢卡索的世界」展、以及歷史博物館的「杜布菲回顧展」。

前者的「畢卡索的世界」展,幾乎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何況這個展覽上的畢卡索作品,我們這些七八年級的藝術愛好者,可以背得滾瓜爛熟。然而「杜布菲回顧展」的作品,我卻是大部分的作品,滾瓜爛熟的程度比其他看過這個展覽的人,還要強呢!

好了,開場就到這邊。

接下來我要介紹的杜布菲作品,就是當年在歷史博物館的「杜布菲回顧展」中,我最喜歡的一件杜布菲作品之一-「茶杯」,而且巧合的是,作品居然跟魔術扯上關係呢!

至於為什麼會跟魔術扯上關係?別急,就聽我娓娓道來吧。

「茶杯」是杜布菲在60~70年代「紅白藍三原色烏路波」時期的代表作之一,「烏路波」是杜布菲藝術人生自1950年代的「材質學作品」階段後,杜布菲藝術人生的另外一個高潮。

杜布菲的「茶杯」系列作品,一共有七件,其中五件是繪畫作品,另外二件是雕塑作品,「茶杯 No.7」是此系列的最後一件,完成於1965年,目前收藏在巴黎的杜布菲基金會(該基金會於2017年秋天開始封館整修工程,和之前的巴黎畢卡索美術館一樣。),她也是當年歷史博物館的杜布菲回顧展中,展出的作品之一。

「茶杯No.7」這件作品中,杜布菲雖然畫的是茶杯,但是他把裝著液體的茶杯,用童趣的造型呈現,加上當時杜布菲在烏路波紅白藍三色時期,經常出現的紅白藍顏色,讓茶杯與其說是茶杯,更像是魔術師用手杖往魔術禮帽上一敲,變出各式各樣的東西的想像力,仿佛紅白藍三種顏色,從茶杯中出現一樣。

欣賞這件杜布菲作品的時候,我也忍不住想起了我自己最近正在探索的魔術(當然是為了我實體小說的故事主角需要!),而這個魔術就是從帽子裡面變出東西,讓人感到驚喜又意外,這個情節在我筆下的陳婷婷故事中,有一篇跟中秋節有關的故事,就是這樣寫的。

 

表演的這一天,整個過程大概是這樣的:

「讓大家久等了,歡迎來到我的魔法時間!」

這天的大堂姊身穿一套黑色露肩洋裝,然後把他頭上那頂秀氣的高禮帽(跟我的很類似,只是是全黑色的,很像我同學黃佳薰戴的那頂。),摘下來秀給我看,讓我確認一下。

「堂妹,你確定好我這頂高禮帽,沒有任何東西嗎?」大堂姊再三跟我確認一下。

我仔細看了一下那頂高禮帽,然後跟我大堂姊點了點頭。

「一切都OK!」我比了一個手勢。

我把高禮帽交給大堂姊之後,大堂姊在高禮帽裡面,倒了一些白開水進去,然後把手放在帽沿,口中唸唸有詞的唸著咒語。

「這傢伙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也不曉得。」

「你看了就知道了!」我老媽在這個時候,忍不住捏了一下二堂姐的臉蛋。

 

準備動作完成之後,大堂姊把高禮帽,給我再確認一次。

「堂妹,你看看帽子裡面的液體,是不是已經不見了?」大堂姊把頭靠進到我的耳朵邊。

我看了一下帽子後,確認裡面的東西不見了,我微微的點了點頭。

「呵呵,各位注意看,我帽子裡面的液體已經不見了!」

眾人看著這頂高禮帽,紛紛發出了一陣驚呼。

給大家看完高禮帽之後,我大堂姊以優雅的姿態,準備把帽子戴上,「各位觀眾,見證奇蹟的時刻要到了!」

只不過我大堂姊話才說完,「嘩啦!」一聲,帽子裡面的水瞬間濺到了我大堂姊身上,把它淋成了一身落湯雞。

結果可想而知,現場引起了一片開汽水的噓聲。

而我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但是因為我檢查不順,害到了我大堂姊,所以我也感到很自責。

「明明我已經確認了很多次,為什麼還會這樣~!!」

在大家的嘲笑聲中,我拿起我的隨身物品,從祖父母家跑了出去,跑到中正紀念堂附近的水池,給自己狠狠大哭一場。

此刻的我,就跟畢卡索筆下的「哭泣的女人」一樣,哭到自己的眼睛都哭乾了,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情緒平復。

後來是我老媽著急地跑了出去,對我好言相勸一番,我才願意回家。

 

雖然在這個故事中,陳婷婷的魔術表演,最後是以出糗作收,但也因為這件事情,讓陳婷婷學到了「再厲害的魔術師,也會遇上挫折」這句話的意義。雖然我自己目前為止的魔術表演,都沒有遇上什麼出糗的事件,然而天有不測風雲,遲早還是要跟故事的主角一樣,遇上變魔術發生出糗事件的尷尬感吧!

只不過,我是否可以跟故事中的陳婷婷一樣,從哪邊跌倒,就從哪邊站起來,恐怕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總而言之,當我拿起有如杜布菲筆下的「茶杯」,品嘗著香醇的紅茶,吃著酸酸甜甜有如夏季雨一樣的甜點時,再看看我正在改的實體小說,多少會讓自己有一種跟小說主角一樣,置身在小說世界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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