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

每到了聖誕節,家家戶戶總是會有聖誕節的應景活動,不管是掛滿了各式各樣東西的聖誕樹、還是你想要的聖誕禮物、甚至是人山人海的板橋耶誕城演唱會等等,都象徵著熱鬧又溫馨的聖誕節氣氛。然而在十九世紀,也有一位畫家畫出了有如聖誕節氣氛的夜晚,那位畫家就是梵谷,那件作品就是梵谷的「星夜」。

「星夜」完成於1889年,是梵谷在聖瑞米精神病院療養期間的作品,目前收藏在紐約現代美術館,順便提一下,我是因為受到了我同學去美國展開自我探索旅程的啟發,才會打算以紐約現代美術館的館藏,來寫作藝術心得筆記日記。

1889年初,歷經割耳事件的梵谷,雖然接受了阿羅雷大夫的治療,但是後來精神病又發作了兩次,造成阿羅市民的恐慌,最後在西奧的勸說與輿論的壓力之下,梵谷在1889年5月前往位於聖瑞米的精神病院,接受醫師貝隆大夫的治療,也開啟了梵谷的聖瑞米時期。在聖雷米精神病院的這一年期間,梵谷親身見證了精神病院的很多病患,這些病患讓梵谷領悟到了自己如果不設法尋找救贖,就會步上死亡的後塵,在經過貝隆大夫同意後,梵谷重拾畫筆完成了不少作品,包括了精神病院內部的設施、貝隆大夫的肖像、鳶尾花、絲柏樹、夜空以及橄欖樹等等,不同於阿羅時期燦爛火熱的色彩,梵谷的聖瑞米時期是走安詳平靜的構圖與造型路線,因為對梵谷來說,唯有繪畫才能把她從精神病院的恐懼中解救出來。

「星夜」的背景是在一個夜闌人靜美麗小鎮中,人們已經準備入夢了,但是夜空的月亮跟星星,以及微微吹徐的微風,讓夜晚充滿了美麗的氣氛,畫中的小鎮也充滿了梵谷阿羅時期的回憶與總結。秉持著「只有創作,才能把我從人生地獄的精神病院牢房中解放出來!」的決心,在聖瑞米精神病院的梵谷,有如狂人一樣瘋狂創作,這樣的創作理念從畫中象徵微風的狂野線條,就可以看出來,這些線條象徵了梵谷面對隨時都有可能發作的精神疾病困擾時,永不放棄的精神。

畫作描繪的星空,延續了阿羅時期描繪晚間景色的主題,梵谷則是用淺藍色與深藍色來呈現出夜晚星空的美,不同於阿羅時期單純用顏色與熱情黃色的襯托方式,梵谷透過強而有力的生命力線條,傳達出夜空的美。此外梵谷也藉由月亮與星星,照樣夜晚的救贖光芒,作為戰勝精神疾病的勇氣。畫作左下角的這棵柏樹,正好也是梵谷聖雷米時期的畫作中,時常出現的題材。和用線條代表的微風一樣,梵谷把聖瑞米病院中種植的絲柏樹,用線條轉化成為在逆境中堅強的符號。

除了「星夜」外,梵谷在聖瑞米時期描繪絲柏樹的作品,例如「麥田裡的絲柏樹」、「絲柏樹」、「有絲柏樹的道路」中,也可以看到跟「星夜」類似的絲柏樹。而這些作品的共通點,就是絲柏樹長的彎彎曲曲的,就跟梵谷聖瑞米時期的線條一樣,或許是因為對梵谷來說,絲柏樹就是那種強有韌性的生命力,鼓勵他在逆境中創作的正能量吧!

而梵谷聖瑞米時期如此漩渦狀線條的構圖,不但啟發了北歐孟克、諾爾德、貝克曼、可可西卡以及恩所等人筆下描繪人性恐懼不安面的表現主義繪畫,其中一件是孟克舉世聞名的「吶喊」,同時也預告了後來在德國現代藝術史上,佔有不朽地位的搖滾橋派繪畫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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