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堂哥在台灣的那段日子裡,除了跟他分享電影心得外,當然就是他的小朋友了,只是剛開始的這幾年,我都以為他的小朋友,這輩子不可能進電影院.
這一切直到奶奶過世的那一年,才有了意想不到的轉變,就是三堂哥跟他的小朋友,居然可以跟我聊起電影的約會了,而且大多數都是他跟三堂哥同行呢!這對我而言實在是很難想像,然而隨著時間的發展,我越來越希望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也就讓我不小心想起了一件作品,居然還是畢卡索的作品,還被我拿來模仿致意一番.
那件作品就是畢卡索完成於1969年的[畫家與小孩],曾經在1998故宮畢卡索展跟2011史博館畢卡索展展出過,也是畢卡索晚期的作品中,深深吸引我的一張.
畢卡索創作[畫家與小孩]自然而然跟畢卡索藝術人生晚期的風格有關,昔日的藝術人生老戰友,諸如馬諦斯 布拉克 勒澤等人一一駕返道山,畢卡索更讓自己的藝術人生風格,呈現出對自己藝術人生的歲月裡崇拜的大師,諸如雷諾瓦 梵谷 馬諦斯等人一一致意,尤其是畢卡索藝術人生晚期的作品,越來越有向馬諦斯與雷諾瓦致意的象徵.
[畫家與小孩]這件作品就是對雷諾瓦的[親情]的再詮釋,差別在於雷諾瓦畫的是母子情深,而畢卡索描繪的是父子的情深,以及[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親情,80多年前的十九世紀末期,畢卡索的父親將畫筆交給自己的兒子畢卡索的時候,就告訴畢卡索:[好好的努力,用這支畫筆實現你的夢想,因為二十世紀歐洲的藝術,就要由你去改寫!].
畢卡索的父親自己沒有想過,當年只有八歲的畢卡索,居然因為這支畫筆而創造出了改變西洋藝術史構圖革命的立體派,也給歐洲的藝壇掀起了一陣翻轉的效應,諸如義大利展現光與速度的未來主義,德國的搖滾橋派以及甜美抒情青騎士,還有從立體派分家出去的奧菲主義,而這些西洋藝術流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不但被帶到了美國,改變了美國的藝術史,後來在二戰後傳到了台灣,也為光復後的台灣,掀起了一陣台灣藝術新浪潮運動,這大概是畢卡索的父親,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當二戰後的歐美藝壇,開始吹起看不懂的抽象藝術,呈現大眾文化的普普藝術,甚至是讓達達主義掀起文藝復興的新寫實主義,甚至萬花筒一樣的歐普藝術的時候,大師級的畢卡索反而堅持繪畫的本質,重新喚起昔日雷諾瓦 馬諦斯藝術人生的精華,也讓[畫家與小孩]在呈現出雷諾瓦的親情以及馬諦斯的甜美色調的時候,也再一次反思畢卡索傳奇的藝術人生,也是畢卡索藝術人生回歸原點的作品.
看著這件畢卡索的作品,我也想起了那一年,我要替三堂哥送惜別禮物的時候的回憶,當時我正在傷腦筋要找哪一件的時候,突然間畢卡索的[畫家與小孩]打動了我,我就想如果可以把三堂哥與小朋友對電影熱愛,轉化成畢卡索的精神的精神的時候,一定是很有趣的點子,於是我就創造出了這件跟畢卡索[畫家與小孩]致敬的作品,除了構圖大同小異外,差別就在配色上選擇了熱情的色調,象徵即便是到了遠方,我們的友情依然不會變,永遠記得三堂哥收到這件作品的時候,如此興奮的心情,50年前畢卡索描繪的親情之愛,50年後居然透過這樣的方法轉變,畢卡索在天上一錠很驚訝.
或許,如果有一天,畢卡索突然復活,看到自己的[畫家與小孩]被這樣的方法詮釋,不知他是甚麼樣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