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對我陳婷婷來說,有一起新聞事件,讓我想要忘記都不能忘記.

時間就發生在八月,也就是我國中新生訓練前一個禮拜.

一名國中二年級的女生陳麗娜,因為成績的事情,跟爸媽起了嚴重的爭執,一氣之下負氣離家,從此音訊全無,家人得知這件事情後除了報警外,同時也大動作招開記者會,希望大家幫忙協助尋找他們的女兒.

然而一個禮拜之後,得到的是令人心碎的壞消息.

陳麗娜的遺體,被人發現棄屍在士林慈祐宮附近,死狀悽慘.

當警方通知家屬前來認屍的時候,死者的爸媽幾乎都哭斷了腸,自責自己過度重視成績,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事件,但是再多的眼淚,也無法彌補愛女慘死的事實.

而兇手則是在我國中開學前一天,被抓到了,只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兇手居然是一位計程車司機!

而計程車司機在被捕之後,承認自己犯案的過程.

他承認當時因為不小心撞到死者陳麗娜,在送醫途中陳麗娜威脅要計程車司機拿出一百萬賠償,計程車司機因此跟死者吵架,一氣之下把死者殺害後,棄屍到慈誠宮的空地.

而死者的爸媽在事件之後,搬離了傷心地,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個案件的家屬由於是住在我們家樓上,二來當時又是很多社會案件瘟疫一樣的時間點,以及科學奇幻偶像劇[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火熱的時期,因此引起了我的好奇,然而當壞消息傳到我耳邊的時候,我卻是很傷感.

因為這樣的事情,我就告訴自己,我要成為一位關心社會的文藝工作者.

 

也因為這樣的案件,學校在禮拜三的周會上,安排了成長輕小說作家易小歡來演講,演講的主題就是前陣子他寫的作品[徘徊街頭的女孩].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特別安排了作家易小歡,演講這個故事對社會的啟示,同時也有鑒於之前的少女翹家遇害事件,學校希望你們可以了解到家人的用心,有問題一定要好好溝通,不要一時翹家,知道嗎?]輔導主任張麗珍在開場白上,告訴我們.

[知道!]我們點了點頭.

在輔導主任的聲音中,今天週會課的演講也開始了,聽著作家易小歡在演講上,字字句句的描述,我自己也想起了我當時的記憶.

 

我記得當時,正好是陳麗娜失蹤案件發生後的第二天,暑假下午沒啥事情做,我就自己一個人到離我家很近的金石堂書店,吹冷氣殺時間.

當我的視線喵到書店中這一整排的成長輕小說專區的時候,有一本書吸引到了我.

那本書就是易小歡寫的[徘徊街頭的女孩].

當我第一眼看到這本書的時候,起先吸引我的是書名,然而當我翻開這本書的這一剎那,我整個人幾乎都陷進這本書的情節裏頭,無法自拔.

這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青春期的小女生.

看似秀氣的外表下,卻是一個問題連篇的家庭,爸爸因為工作應酬關係,忙到半夜才回家.而老媽則是愛上了一個俊秀的男生,還因此發生了一段婚外情,爸媽不但吵架,還會對女主角出氣.

就在這一連串的風風雨雨之下,小女生意外發現自己的爸媽,正在計畫離婚的事實,認為自己可能就會被爸媽給遺忘,於是賭氣離家.

然而小女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趟賭氣的離家,居然在這個家中,掀起了一股驚濤巨浪,而這個巨變也即將給這個家庭,上一堂發人省思的成長課程.

當我看完這個故事的時候,我自己再想起陳麗娜案件對我的啟示,真的是感觸良多,一個女孩子因為生活在父母親的成績壓力之下,為了擺脫家人的壓力,不惜翹家抗議的社會事件,讓我學到了一件事情-[溝通的重要性],這也是每一個家庭,每一個社會都要學習的功課.

當演講接近尾聲的時候,輔導主任特別勉勵大家.

[雖然故事的主角很幸運的,迷途知返.但是有些人卻跟陳麗娜案件的主角一樣,永遠回不來,他的座位永遠空著,他的成績單上永遠空白,照片上永遠缺了一個人,令人感嘆,希望各位同學如果發現自己身邊,有徘徊街頭的男孩女孩,而且可能是你認識的人的話,請伸出援手幫助它們回家,因為多一份你的援手,就可以多一位像故事主角李美娜一樣迷途知返的孩子,少一個永遠回不來的陳麗娜,真的!]

而輔導主任的那句話,即將來到我們的班上.

 

果然,這一切很快就成真了.

星期四早自習考完社會小考之後,我和黃佳薰被叫到輔導室.

[看來是輔導室有關的案件,要找上我們了.]我這樣告訴自己.

[八成是喔!]

一走進輔導室,我跟黃佳薰就看到班導師梁老師 輔導主任張麗珍跟李石城的爸爸李豐正,坐在輔導室裡面,而李石城的爸爸一副愁眉苦臉,在想甚麼事情的樣子.

[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石城的爸爸李豐正,他有一些事情要請教你們.]輔導主任張麗珍指著李爸爸說.

在我的印象中,李石城的媽媽在李石城大約上小學的時候,因為癌症過世,之後李爸爸想要逃避傷痛,每天晚上幾乎都到釣蝦場應酬到很晚才回去,心情好的話會請李石城吃蝦子,心情不好就會對李石城碎碎念,讓李石城感到有壓力.

[李爸爸.我是李石城的同學陳婷婷,這位是我同學黃佳薰.]我們彼此自我介紹了一下.

[想必你們都是李石城的同學吧!]李石城的爸爸垂頭喪氣地看著我們.

[李爸爸,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麼是嗎?]我問李石城爸爸.

[你儘管告訴我們,畢竟陳婷婷現在已經是我們班的疑難雜症女神呢!]黃佳薰希望李爸爸可以把自己心中的苦水,告訴我們.

[是這樣的,我兒子失蹤已經三天了,不但沒有回家,連學校也沒有去!]李爸爸擔憂地說,[我是今天早上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才知道這個消息!]李爸爸一邊說,一邊哭.

[那事情的經過是怎麼回事?]我繼續問李爸爸.

[事情是這樣的-]

從李爸爸的口中,我們逐漸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整起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星期一下午,老師把上個禮拜五的社會科小考考卷給發下來了,結果班上幾乎一半以上的人是不及格的,包括李石城在內.

而且更慘的是,李石城的成績是最差的.

社會老師除了花了幾乎一整堂課的時間,把整個一年十七班的學生訓話一頓外,還要今天早自修,給這些不及格的學生補考.

然而對李石城而言,倒楣的還在後頭.

李石城回到家之後,李爸爸一看到成績,二話不說一巴掌打下去,還要他不准吃晚飯,結果李石城就跟爸爸吵了起來,一言不合就簡單拿了自己的一些家當,隨後離家出走,此後就音訊全無.

而李爸爸在孩子失蹤後的心情,也不好過,不但工作上心神不寧,就連下班後最愛去的釣蝦場,也都是無精打采的.

這樣的情形直到今天早上,學校輔導室打電話通知李爸爸,這起事情才曝光.

 

[說實在話,這一切會發生,都是我不好!]李爸爸自責不已地說.

[這怎麼說?]我問.

[說來話長.]李爸爸喝了一口水,[這天我因為工作上有壓力,加上我去釣蝦場沒有掉到一隻蝦子,回來就喝酒解悶,看到我兒子的成績,我更是怒火全開,原本我只是想要嚇嚇他,結果兒子就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還說不要認我這個沒出息的父親,我自己也很難過,如果我可以跟孩子溝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爸爸字字句句中,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聽了李爸爸的描述之後,我開始考慮要不要接這個案子了.

[陳婷婷,你願意接這個案子嗎?把李石城找回來?]黃佳薰問我.

[我......]我正在猶豫不決.

[陳婷婷,你要知道,你現在是班上的疑難雜症解憂女神,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辦得到,你上次不是幫我解過迷津嗎?]

[是吼,我想起來了.]我摸了摸我的頭.

[還有就是,之前莊春生跟我分手的時候,你不是有安慰過我嗎?難道你不想救你的同學李石城?]這時候黃佳薰嚴肅的對我說教了起來.

[這......]

[陳婷婷,不要忘了昨天演講我的台詞是什麼?]輔導主任張麗珍看著我.

被輔導主任這一問,我馬上想起了哪句話-[如果發現自己身邊,有徘徊街頭的男孩女孩,而且可能是你認識的人的話,請伸出援手幫助它們回家,因為多一份你的援手,就可以多一位像故事主角李美娜一樣迷途知返的孩子,少一個永遠回不來的陳麗娜,真的!]

聽了輔導主任的鼓勵,再看看李爸爸臉上的眼淚,我終於決定接下這個案件,[這個案子我管訂了!]

[那我們放學後,就一起去吧!]

我跟黃佳薰打了勾勾,約好放學過後一起去把李石城找出來.

 

當天放學後,我們事先去了一趟教務處註冊組,把李石城的相片給印出來,然後拿著照片詢問了這附近的人,知不知道李石城的下落.

[請問你看過這個同學嗎?]

[這位同學是我們班的李石城,如果有看到跟我們說一聲!]

[他從禮拜一晚上開始翹家,現在行蹤不明,需要你的協助!]

我們從學校附近問遍了李石城住的社區,再到國高中生最常去的台北車站,以及年輕男孩女孩最愛的西門町詢問,都沒有結果後,我們就抱著賭一把的心態,搭捷運到劍潭站下車.

[希望這一切還來得及!]我這樣告訴自己.

雖然這天是禮拜四的晚上,但是士林夜市還是擠滿了不少學生族,而當我們經過士林夜市的時候,看到一名中年男子,這個男子的背影就像是李石城的爸爸.

[怎麼樣,你注意到什麼了嗎?]黃佳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覺得這個人我們見過.]

[見過?]

[嗯,這個人好像李石城的爸爸,我們今天早上見過面.]

我這樣告訴黃佳薰,不過似乎是因為找人要緊,所以黃佳薰先拉我走了,然而這名男子正在釣蝦,似乎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

 

果然這一睹,居然意外的成功了!

[啊,說到這個孩子,最近這兩天晚上,幾乎都會來我的攤位.]

賣炸物的老太太一看到我們手上那張李石城的照片,第一時間就這樣告訴我們.

這位老太太的樣子,跟[徘徊街頭的女孩]中的阿銀婆十分神似.

[所以說,你看過李石城囉?]我問老太太.

[我看過,而且第一天晚上來的時候,他還自我介紹呢!]

老太太就把他遇見李石城的過程,包括李石城跟他認識的經過,喜歡買的炸物,還有勸告李石城希望迷途知返,不要讓家人擔心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們兩人.

[只能說,這一代的小朋友,不懂得爸媽的苦心!]我嘆了一口氣.

[為了一點點小事情翹家,有點不值得!]黃佳薰也認同我的看法.

[所以啊,你們是不是應該體諒一下爸媽的用心,不要讓爸媽擔心呢?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去找李石城,他現在人就在慈誠宮,動作要快,免得他爸爸擔心啊!]老太太提醒了我們.

[我們馬上就去!]

[對了,要不要買吃的?我看妳們肚子也餓了說.]老太太問我們.

[好啊!我們就兩片雞排吧!]

我跟黃佳薰就一人一片雞排,隨後趕往慈誠宮,把李石城給找出來,而老太太則是趕緊通知警察,說明李石城的下落.

 

而我們兩個女生就有如三國演義中,趙子龍尋找阿斗一樣,在慈誠宮尋找李石城的下落.

只是我剛踏進慈誠宮的時候,有一點怕怕的,或許跟這是之前少女命案現場有關吧!

[陳婷婷,你在怕什麼?]黃佳薰問我.

[沒事!]

我自信滿滿地回答,隨後咬了一口炸雞排.

而正當我跟黃佳薰,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歌聲,這個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首歌是田馥甄hebe的[寂寞寂寞就好],曾經出現在易小歡小說[迷途的少女]中女主角的手機鈴聲裏頭,歌詞內容是這樣的:

 

還是原來那個我 不過流掉幾公升淚所以變瘦

對著鏡子我承諾 遲早我會還這張臉一堆笑容

不算什麼 愛錯就愛錯

早點認錯 早一點解脫

我寂寞寂寞就好 這時候誰都別來安慰擁抱

就讓我一個人去痛到受不了 想到快瘋掉

死不了就還好

我寂寞寂寞就好 你真的不用來我回憶裡微笑

我就不相信我會笨到忘不了 賴著不放掉

人本來就寂寞的 借來的都該還掉

我總會把你戒掉

還是原來那個你 是我自己做夢你有改變什麼

再多的愛也沒用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業障因果

會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

早點看破 才看得見以後

我寂寞寂寞就好 這時候誰都別來安慰擁抱

就讓我一個人去痛到受不了 想到快瘋掉

死不了就還好

我寂寞寂寞就好 你真的不用來我回憶裡微笑

我就不相信我會笨到忘不了 賴著不放掉

人本來就寂寞的 我總會把你戒掉

 

我們兩人沿著歌聲,尋找聲音的來源,果然就在慈誠宮的角落,找到了李石城.

這時的李石城,才幾天沒有出現在學校,整個人變得又胖又黑,幾乎快要認不出來了.

[李石城,原來你在這兒!]我驚訝的看著李石城.

[你這幾天都沒來學校,我們大家,還有你爸爸都很擔心你說!]黃佳薰關心的看著李石城.

[你知道嗎?你爸爸我剛剛看到在釣蝦場,焦慮地等你呢!]

被我們這一關心,李石城整個人像洩了氣了皮球,把這幾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訴我們.

[既然妳們都這樣問了,我就告訴你們吧!]

李石城說,那天他逃家之後,晚上沒有地方可以去,先在台北車站附近的人行道,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的早餐就吃北車附近便利商店的東西.

[那你第二天的行程?]我繼續問.

[我中午過後去網咖打電動,打到晚上才到士林夜市找東西吃,正好我就認識了賣炸物的老太太,老太太知道我很可憐,就讓我吃炸物解饞.晚上我就睡在這邊.]

而在李石城描述的同時,外面一群小混混正在慈誠宮外頭,等待獵物出現.

 

[我第三天的行程,早上在士林區打網咖電動,下午去西門町看電影水行俠,在電影院中,我把自己比擬成故事主角,活在自己本來愛畫圖,但是卻不是兩個世界接受的人生一樣,晚上我則是回到士林.]李石城繼續描述了自己第三天的行程.

[這樣子啊!]

[那你洗澡換衣服怎麼辦?]我繼續問李石城.

[我換衣服大部分都選在捷運站,或者是在公園的廁所換,而且不能被人發現,尤其是學校老師或者我的家人,還有警察臨檢.]李石城解釋.

[只能說這三天,你幾乎都不好過.至於你今天的行程呢?]

[還是老樣子,只是我整個下午去了一趟東區,買了幾件衣服.]李石城指著自己身上穿的紅色條紋上衣說.

[依我看,你爸爸一定很擔心你!]我著急的勸說李石城.

[賣炸物的老太太已經通知警察了,很快就會找到你,而且你爸也會出現.]黃佳薰好言相勸.

[可是-]

李石城還沒走,我就拉住了他.

[我勸你,現在一切已經騎虎難下了,你趕緊跟著我們走,看到你爸爸後除了跟他道歉外,還要跟他溝通,這樣比較好!]

在我和黃佳薰的道德勸說之下,李石城才願意跟我們走出慈誠宮.

 

然而人生路上,總是有意外.

我們三人才走出慈誠宮,就被三個不良少年女給盯上了.

[唷!臭小鬼,看你穿這麼漂亮,一定很多錢對不對?]染金髮的男生不懷好意地說.

[我身上沒啥錢!]李石城苦苦哀求.

[沒錢?沒錢拿命來!]

綁著馬尾的女生,和背上繡有刺青的男生,攔住了李石城的去路,三個凶神惡煞的表情,就跟[我有絕招]中經典的一個故事[馬路小霸王]的惡霸一樣,不給錢就要給你難看.

[想拿命來,先過我們這一關!]

[什麼?]

當三個凶神惡煞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我和黃佳薰學起三國演義中,趙子龍一邊護著阿斗,一邊戰鬥的姿態,先是對金髮男生使出了一記佛山無影腳,這一踢,就把金髮少年給踢到了路邊,連一旁的攤販都嚇到了!

[好大膽子,感揍我小弟!]

[今天我要給你好看!!]

兩個惡煞一看到自己的小弟被揍,馬上還擊,結果刺青男孩的頭被我的剪刀腳給夾住,把他壓的喘不過氣來,而馬尾女生則是被黃佳薰,用魔術手杖狠狠痛揍了一頓.

[饒了我的命吧!]惡煞情侶檔苦苦哀求.

[放我們走,才會饒你們!]

 

不久後,警察馬上就趕來了.

三個惡煞被送上警車,更讓人訝異的是,其中有一位金髮男生,居然是犯下女學生命案兇嫌的姪子,讓警方感到搖頭嘆息.

至於李石城呢?

他在警察與老太太,還有我與黃佳薰的協助之下,來到警局問話,而他的爸爸也從釣蝦場趕來了.

結果可想而知,李石城被他爸爸狠狠念了一頓,這是必然的啦!

不過,對我們見義勇為制服惡煞,李爸爸很感激我們,只是對我陳婷婷來說,卻是感嘆良多.

[唉!如果我當初決定晚了一步,李石城搞不好會被這些惡煞海扁到半死不活,鬧上社會新聞,慘劇又添一筆.]

[我也這麼覺得.]

真的只能說,翹家往往是一時快樂,但是苦果來得很快啊!

 

星期五中午,輔導室內.

我 黃佳薰和李石城,難得一起在輔導室進行午餐約會,氣氛有如易小歡小說[徘徊街頭的女孩]的結局一樣,在事件之後皆大歡喜.

更棒的是,輔導主任張麗珍居然破例請我們吃速食呢!

[張主任,不好意思害你破費!]我不好意思的說.

[呵呵,沒有關係啦!]張麗珍主任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們.

[總而言之,你們願意協助我把兒子找回來,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李石城的爸爸看著我們,當然不忘各送我們一本書,我拿到的是[徘徊街頭的女孩],而黃佳薰拿到的是[迷途的少女],兩本都是易小歡寫的書,正好跟這次的事件有異曲同工之妙.

至於李石城翹家的下場呢?

他爸爸除了扣他下個月的零用錢外,還要補考社會以及繳交一篇五百字的讀書心得,而且還是要從[迷途的少女]與[徘徊街頭的女孩]中選一本.

而我們這兩個女孩子在午餐後,乖乖擔任李石城社會補考的監考老師,乖乖看著李石城寫考卷.

[唉~一時衝動翹家的代價,真的很慘烈啊!]我沉痛地嘆了一口氣.

[我也覺得.]

真的,各位男孩女孩,翹家前請三思,不然下一個登上社會新聞版面的人,恐怕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