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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印象派的風景畫,不管是擅長描繪水景與睡蓮的莫內、還是在畫布上譜出陽光與色彩旋律的雷諾瓦、甚至是印象派風景畫畫家希斯萊的印象派風景畫,永遠總是帶給人歡樂的氣氛。然而身為印象派繪畫大老級人物的莫內,也有一段人生的風景畫,透過風景表達出畫家人生的低潮時期。

1879年,莫內的第一任妻子卡蜜兒,因為罹患子宮癌病逝,失去愛妻的莫內,一下子就陷入了人生的低潮期,而這段低潮期也在莫內的畫作中,透過冰雪的冷冰冰氣氛,呈現出莫內人生的寂寞階段,這個時期陪伴莫內低潮歲月的女人,是一位叫愛麗絲的女子,但是當時愛麗絲是一位有夫之婦,兩人在持續了一段曖昧的關係後,於1891年正式結婚,成為莫內的第二任妻子。

「塞納河上的冬季日出」完成於1880年,是莫內在失去第一任妻子卡蜜兒之後,人生低潮歲月時期的作品,於1906年由一位巴登斯的收藏家捐出,捐給巴黎小皇宮美術館。這件作品與莫內完成於1872年,後於1874年參加第一屆「無名氏協會聯展」(後來在1877年改為印象派畫家聯展)的成名作「印象,日出」的主題很類似,但是畫中描述的四季時程上,卻跟「印象,日出」有很大的差異。

有別於「印象,日出」描繪的是天氣好的時候,日出與水景的優美景象,「塞納河上的冬季日出」除了日出的塞納河外,還添加了一些冬季的冰凍詩意氣氛,然而這個詩意般的氣氛,不像一般印象派畫家畫風景的時候,畫得有色彩有詩意,莫內則是在詩意中,添加了一些悲傷與冰冷的氣息,而這樣的悲傷氣息,多少也跟莫內在失去妻子卡蜜兒之後,想要藉由畫畫來撫慰自己的心情有關。

在「塞納河上的冬季日出」之後,莫內筆下一系列以塞納河冬季日出與日落為景象的風景畫,走的也是在詩情畫意的塞納河冬季景象中,藝術家自己內心的傷痛的主題,這樣的主題雖然在印象派繪畫中雖然還是有,但不能說完全沒有。

這樣冰冷的氣氛在卡玉伯特的巴黎都會題材作品,例如「下雨的巴黎街道」、「站在陽台前的男子」中,都可以看到印象派繪畫中少見的冰冷氣氛,然而不同於莫內用色彩呈現出冰冷的氣氛,卡玉伯特則是藉由古典主義的構圖技巧,與冰冷的氣氛結合,除了呈現都市生活冰冷的一面外,也暗示了卡玉伯特面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寂寞帶來的不安。

儘管莫內在「塞納河上的冬季日出」畫作中的表現方式,跟熟悉的印象派畫風大有不同,但是這種巧妙將內心寂寞與風景氣氛結合的方式,卻影響了後來塞尚藉由看不見風景畫,描繪出內心渴望藝術人生夢的認同、以及梵谷在聖瑞米養病時期,借助線條畫出對抗死亡的風景畫,有某種異曲同工之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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